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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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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茫茫,魏钰目送着侯府马车出巷口,凝着眉收回视线,吩咐身旁随从:“李粟,明日你去林家,去看看闻家小娘子可还在京。”

李粟点头应下。

魏钰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叹息一声。

晨起忽而西风大作,吹落满园落叶,轩窗不堪风吹,吱呀呀地作响。

裴清川迷迷糊糊醒了一阵子,听着外面斜风秋雨,再没了睡意。

这一日他精神尚可,直到下午才打了一阵盹,见他睡下了,寸识寸降悄悄地退了出去,遥遥看到魏钰往来走。

魏钰下值后径直来了这边,李粟跟在他身后回着话。

“属下今日去时,林家不肯让闻姑娘露面,说是风寒未好。”

魏钰眉梢微簇,解着披风的带子,侧首道:“没见到?”

李粟咧嘴笑,很快又敛容肃声道:“属下见他们态度强硬,后面便塞了些银子给府里的婆子,那婆子却说,府里根本没有什么闻姑娘,就连他们家的大公子这几日都是日日宿在书房,准备着春闱。”

魏钰脚步一滞,看看身侧的轩窗,声音压低几分:“当真?”

李粟连连点头:“林家主子少,奴仆也不多,那婆子是厨房里负责采买的,府里几口人吃饭,她最是了如指掌的。”

这时,屋里忽地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音。

魏钰与寸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皆看到了凝重,连忙推门而入。

只见裴清川站在高几前,手撑在椅背上,脸上没什么血色,额前有几缕碎发,形容憔悴,身子轻晃,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魏钰连忙过去扶住他,忧心道:“刀口未愈合,怎么起来了?”

裴清川手指紧紧抓着椅背,指尖泛白,压着长睫,低声问他:“兄长,她离开了,是吗?”

裴清川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方才和李粟的对话,只怕他听全了。

魏钰心知此事他迟早得知道,便不再隐瞒:“她不在林家。”

闻昭哭着叫自己名字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怎么会成这样呢。

裴清川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垂眼沉默着。

忽然,他抚开魏钰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取了袍子就往身上套。

寸识寸降生怕他磕着,急急忙忙去护他,裴清川转身看他两人一眼,凤眸锐利,寒意沉沉。

两人心里一凛,不敢再行动。

见他要往外走,魏钰拽住他的胳膊,厉声道:“裴清川!”

被生生止住动作,裴清川眼神冷冷地看他一眼,眼尾早已是一片绯红。

魏钰一手搭在他肩头,将人往椅子上带,温声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闻姑娘当下在何处,你又要去哪儿找她?就凭你如今这病殃殃的模样?即便找到她了,你又要同她说什么,如何带她回来?她还愿意回来吗?”

“她会愿意的。”裴清川被他摁在椅子上,身形颓败,听到这话,猛地仰起头,声音沙哑,却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

他眼底通红一片,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魏钰别开脸,不忍看他如今这不堪一击的样子。

他按着裴清川的肩膀,将他摁在椅子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至少,还得你将伤养的差不多了。”

裴清川不语,气息不稳地坐着。

魏钰继续道:“你是朝廷命官,岂可随意离京。你且冷静下来,我会吩咐人去找闻姑娘下落的。还有,兄长被害一事还未结清,明日刑部会来问话,最终定案……”

魏钰又说了许多,就是不知他听进去了几句。

魏钰离开之时,将寸识和寸降也一并带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屋里冷静着。

裴清川在椅子上枯坐半晌,后知后觉发现扯到刀伤,刀口疼的厉害,额角都隐隐渗出些冷汗。

他忍着痛意,不由得轻嗤一声。

魏钰说的对,他如今伤病在身,什么都做不了,就是连上马估计都费劲,又如何去找闻昭。

他撑着椅子把手起身,因疼痛,身子不稳,踉跄着走了两步,险些跌了一跤,身子前倾的瞬间,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

他垂眸一看,一只木制平安符静静躺在胸前。

裴清川一怔,缓缓伸手,将它解下来放在掌心。

他太熟悉这个平安符了,这是闻昭日夜佩戴,携带了十几年的物件。

而如今,它却在自己的身上。

屋外秋雨绵绵,室内烛光幽幽,青年长身玉立站在榻前。

掌心紧紧地攥着平安符,呼吸声渐渐加重,他缓缓阖上眼睛。

泪水从颊上划过,滴在手上,又落在地上。

一滴,又一滴。

……

“姑娘,姑娘,别哭了。”

女使焦急地拿帕子擦着榻上少女脸上的冷汗,愁容满面的喊着她,“怎么又烧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缘分已尽,何必执着。闻昭,就看在我儿为你做过的这些事的份上,求你放过他吧。”侯夫人神色戚戚看着她,画面一转,是裴清川穿着红袍,手里牵着新嫁娘缓步走进侯府大门,视线冷冷地扫过闻昭,像是从来不认识一般,目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半刻。

她有满腔的话想问他,喉咙里却像是塞进一块棉花,半句话也难以吐出。

闻昭憋闷的难受,泪水跟断了弦的珠子一样划过脸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新人相携着一步步远去,心里还想着,本该如此的,这就是一开始既定的结局。

“姑娘,姑娘……”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骤然睁开眼,呆愣愣地看着头顶陌生的承尘,胸口重重的起伏着。

女使见她醒了,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担忧道:“姑娘梦到什么,哭成这样。”

梦……

是梦。

闻昭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原来只是梦。她抬手擦去泪,胸中郁气难消,眼眶里又蓄起泪花儿,索性闭上眼,闷闷道:“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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