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他的吐槽,忍不住恳切地建议他:“还是少看点儿《海之战士索拉》吧,现在已经不是十七世纪了,当海盗犯法。”
“十七世纪那会儿被抓到也是要被绞死的。”他轻描淡写回答,随即问我,“你呢?如果不做牙医,你想干什么?”
“嗯……”我想了想,“GV导演吧。”
罗翻了个白眼:“我真是蠢死了,我到底在期待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拿起平板一副要终结对话的架势。
“哎哎哎再聊聊嘛!旅途这么长!”我强行按下他的平板,兴致勃勃地说,“我挺会拍的,前年夏天去海边玩儿给艾斯拍了一组照片洗出来在学校兜售赚了不少钱呢!”
但是后来越传越离谱好多人以为艾斯去当网黄了还私聊问我他的营业账号,连老爹都特意把艾斯叫去问他最近是不是零用钱不够了。
于是我受到启发,在推特上官宣多弗朗明哥正在当网黄,评论区都表示震惊但没一个人问我账号,看来多弗不适合走这条路。
罗笑了:“你和我想象的一样冷酷,丽兹。”
“谁冷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钱我分艾斯一半了,他可开心了!”
“那你画我那副○体画能分我点儿模特费吗?”
“等我当上理事长的,”我熟练地糊弄他,“我现在只是一个贫穷的口腔医学生,哪有钱叫你敲诈勒索。”
“你毕业了到我的医院来,会给你按行业最高水平开工资的。”
说到这个……
“我会不会有点儿太不上进了?”我认真地问他。
罗愣了一下:“什么?”
“你看你都有四个博士学位,感觉我要只是个区区Master就会像个呆瓜。”
他不以为然:“你绝对不是呆瓜Sonneschen,我非常确定你是我认识最出色的牙医,而且在用笑话伤害我的民族情感上也无人能敌。”
“真的吗?最出色的吗?那和我妈比呢?”
“……我在很用心地开解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也许我该潜心学术,等拿到和你一样的学位的时候再结婚?”
罗咂了咂舌:“我的证书就在书房抽屉里,挑你不喜欢的撕掉吧——医学博士那个要留下,我还得养家糊口。”
我先从护照开始撕起,让他变成个小黑人儿然后把他倒卖到南朝鲜跳○衣舞。
飞机落地,我把自己和罗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走入一月份的莫斯科,还好我妈和拉米没有沉迷于通灵之战,还记得可怜的大闺女和可怜的冤种老哥,早早就在机场外面等着接机。
“你们好慢啊哥哥,”拉米把热乎乎的巧克力分给我们,“再不回去羊肉都要焖成酱了。”
“啊?不是昨天刚做了一大锅吗?”我昨天还看见她给我发的照片。
“都被艾斯吃光了。”
……也是呢。
“艾斯没来啊?”还以为他一定会来凑热闹呢。
“哥哥请大和跟薇薇过来玩,她们两个和艾斯一起去玩卡丁车了。”
我看向罗:“你认识大和薇薇?”
罗一脸平淡:“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你还看毛选啊?”我大为震惊,随即释然,“也对,你是德国人。”吸溜一口巧克力:“但是敌人就是层出不穷啊,你看这次就可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搞’这个动词意义很广泛,可以是‘团结、同化’,也可以是‘消灭’。”罗耸耸肩,“所以我们在推出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又积极推广马克沁重机枪的使用。”说完了又强调:“一战,对英国人。”
“是啊,索姆河,”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凡尔赛条约》禁止你们再研究水冷重机枪,结果你们不但没扔,反而偷偷摸摸研究出了空冷机枪。”
“我就当是夸奖了。”
“你们两个,”王太后发话了,“讲这种下地狱的话时避着点儿人。”
“好的妈妈。”我很乖巧地回答。
“好的卓娅医生。”罗也很乖巧地回答。
又是和谐美满的一天啊。